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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东北乡村阴阳先生之夜宿黄仙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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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满洲里本李03-04


    2024 年腊月初八,这天真冷得邪乎,哈口气瞬间就能结成冰碴子。我开着刚入手的 “霸道” 越野车,一头扎进吉林老白山那片广袤无垠、白茫茫的林海雪原。本想着趁放假,找大学同学聚聚,顺便显摆显摆我的新车,唠唠这些年的经历。可谁能想到,这一趟,竟成了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恐怖旅程。

    正开得好好的,车载导航毫无征兆地 “嘀嘀” 狂响,屏幕上跳出醒目的红色警报:「磁场异常,定位失效」。还没等我缓过神,仪表盘上的温度计指针,就跟疯了似的,“嗖” 地从 -18℃ 直降到 -42℃。我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慌得手心直冒汗。

    就在这时,后视镜里闪过一道橘色残影。我赶忙定睛细看,好家伙,一只油光水滑的黄皮子,不知啥时候蹿到了引擎盖上。它后腿直立,前爪作揖,模样别提多怪异了。顺着它前爪指的方向,我瞧见左侧有块覆满白雪的石碑。我好奇地探出脑袋,石碑上 “黄仙屯” 三个血红色大字,红得扎眼,像是刚用鲜血写上去的,正汩汩往下淌着冰碴子,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。等我再看向黄皮子,它已经跳下车,消失在雪地里。

   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,顺着车辙拐进一个山坳。嘿,您猜怎么着?竟然碰上了大学室友陈志刚。他裹着一件破旧得不成样子的 65 式军大衣,直挺挺地立在村口,像个木头桩子。我刚想开口打招呼,目光扫到他袖口露出的手腕,上面爬满了褐色尸斑,像一条条恶心的虫子。他咧嘴冲我笑,那笑容僵硬又诡异,笑的时候,喉管里传出 “咕噜咕噜” 类似啮齿动物磨牙的声音。我下意识地往他脚边一看,惊得我差点叫出声,雪地上他站立的地方明显凹陷半尺,可愣是一个脚印都没有。

    “老同学,去我家住吧,这方圆三十里就我们黄仙屯能过夜。” 他的声音冷不丁响起,吓得我浑身一哆嗦。我再仔细瞅瞅他,又觉得没啥异常,心里安慰自己,可能是开了一天车,加上刚才被黄皮子吓了一跳,眼睛花了。

    我记得上大学时来过陈志刚家,到他家得穿过一条小胡同,车进不去。我下了车,强压着心里的不安,跟着陈志刚走。走了半里多路,终于到了他家。推开那扇包了浆的木门,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旁边的火炕热得像要烧起来,铺着的苇子席都被烤得像是要糊了。堂屋供桌上蒙着一块褪色红布,三尊看不清模样的雕像静静立在那儿,每尊雕像头顶各插着三柱香,诡异的是,那烟不是往上飘,而是倒流进香炉里,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。

    陈志刚端来一碗苞米粥,嘿嘿一笑:“喝吧,天冷,晚上家里煮了大碴子粥,喝两口暖和暖和,等会儿让我妈炒几个菜,咱哥俩好好喝一盅,好久没聚了,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,我好多准备几个菜。” 我赶紧收回目光,接过粥刚要喝,却瞧见粥里黑絮直翻涌。我用勺子一搅,“妈呀” 一声,吓得我手一哆嗦,碗直接扔了出去,粥里竟然捞出半截风干的黄鼠狼爪子。“咋了,一个大男人咋一惊一乍的。行了,不喝就等会儿吃饭吧。” 陈志刚说道。我哪还敢吃东西,连忙摆手:“不用了,开一天车我有点累了,也叫阿姨别忙乎了。给我找个地方睡觉吧,明天早上再去见你爸妈。” 陈志刚看了我一会儿,说:“行,那你就住西屋吧。被褥都在炕上,你自己铺吧,天冷,晚上关好门,别出去瞎溜达。”

    本以为会睡不着,没想到脑袋一沾枕头,我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。也不知睡了多久,突然,窗台传来一阵 “嘎吱嘎吱” 指甲抓玻璃的声音,那声音尖锐又刺耳,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我战战兢兢地睁眼一瞧,外面还黑咕隆咚的,借着雪光,我看到窗台上站着白天那只黄皮子,嘴里叼着个青铜烟袋锅,竟然说起了人话:“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?” 我刚要张嘴回答,它却突然炸毛了,大声尖叫道:“快咬舌尖血喷门框!这屯子 1943 年就被黄二太奶炼成尸傀阵了!”

    就在我吓得不知所措时,后院骤然亮起绿莹莹的灯笼,那灯光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劲儿,像鬼火似的。我壮着胆子,慢慢凑近后窗户。这一看,吓得我差点瘫倒在地。二十多个村民,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,机械地围坐在一起吃席。陈志刚也在其中。只见他猛地撕开自己的头皮,露出一张金毛鼠头,再看他面前瓷碗里的 “红烧肉”,仔细一瞧,竟是我白天在村口见过的那只黄皮子。更恐怖的是,他们每个人脖颈后面,都趴着一只黄仙幼崽,正用尖尖的乳牙啃食着人的脊髓。像是察觉到我在偷看,陈志刚猛地把脸转向我的窗户方向,恶狠狠地吼道:“既然来了,留下当第 49 个祭品吧!”

    被他血红的眼珠盯着,我感觉自己像被施了定身咒,浑身麻木,动弹不得。就在这时,黄皮子跳上我肩膀,急得直叫:“快咬破中指画门!” 我猛地回过神,顾不上害怕,赶紧咬破中指,在门框上画起血符。就在这时,东屋的铜镜突然射出七道青光,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。黄皮子见状,惊恐地尖叫道:“这是当年镇营口坠龙的七星钉!” 紧接着,镜中爬出一只只苍白的手臂,那些手臂的指甲缝里,还嵌着龙鳞状的碎片。

    我拼了命地推开房门,凭着记忆,跌跌撞撞地往车的方向跑。好不容易跑到越野车那儿,满心想着赶紧开车逃命,可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瞬间凉透了。越野车被冰封得严严实实,像琥珀里的昆虫,根本没法启动。就在我绝望到极点,感觉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,黄皮子 “咔嚓” 一声,咬断了自己的尾巴,洒出的金血落在雪地上,雪地瞬间熔出一条通道。我顾不上许多,赶紧跳上车,一脚油门踩到底。从后视镜里,我看见整个屯子像有生命似的,“轰隆” 一声沉入地底,陈志刚阴森的残音,在茫茫林海中回荡:“明年冬至,等你来还魂.....”

    我吓得六神无主,猛踩油门,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。路过一条弯道的时候,因为车速太快,刹车根本来不及反应,“砰” 的一声,车撞上了路边的大树。在昏迷前,我满心绝望,心想:完了,要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了。

    等我再次醒来,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原来是天亮后路过的车队发现了我,把我送到了医院。经过检查,我只是昏睡过去,身上连擦伤都没有,简直是个奇迹。后来交警查看 GPS 记录,好家伙,上面显示我在直径 50 米的范围内,竟然转了 118 圈。警察最后判定我是疲劳驾驶加上雪天路滑,导致刹车不及时才出的车祸,口头教育几句就把我放走了。

    可更诡异的是,等我回到车上,往副驾上一瞧,上面有一撮金毛,经检测,那竟然是已灭绝的东北亚狼獾的毛发。而我右肩,不知啥时候多了七颗朱砂痣,排列得整整齐齐,像极了北斗七星之形。这一趟夜宿黄仙屯的经历,到底是咋回事?直到现在,我都想不明白,那一切就像一场荒诞又惊悚的噩梦,可那些留下的痕迹,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,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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