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会开车么？

暮色四合，慧明禅师带着小觉在山道上练习驾驶。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，晚风裹挟着松香灌进车窗。小觉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，车身突然向右倾斜，外侧便是雾气缭绕的万丈深谷。

"师父！"小觉的声音卡在喉间，后视镜里映出他额头的冷汗，"咱们会掉下去吗？"

老禅师扶着车门把手，语调如古井无波："左转半圈。"

"可如果转过了头..."轮胎碾过落石的颠簸让尾音发颤。

"先转方向盘。"禅师垂目看着仪表盘闪烁的警示灯。

"这山道太险了！"小觉的右脚在刹车与油门间游移，"是不是该换条路？"

禅师突然伸手按住徒弟发抖的手腕，檀香袖口扫过仪表台："最大的险峰不在山间，在你宁看深渊不掌舵的双眼。"

霞光穿透云层泼在挡风玻璃上，小觉瞳孔猛地收缩。当指尖传来皮革转动的真实触感，歪斜的车辙在悬崖边刻出新月般的弧线。

反思:世人常临渊而惧，却忘了真正的绝境始于对方向盘的放弃。当抱怨成为惯性，改变就成了最危险的悬崖。